裴渊继而道:“这院子房屋不多,但胜在空地大,你若喜欢,我着人给你在此打理一个药圃,你闲暇时自可继续倒腾你的药材。那屋子一处做药堂,一处当书库,一处辟做书房,可好?”
可好?
晚云望着那屋子,只觉心潮涌动。裴渊话语里的情形,哪怕只是想一想,也仿佛蘸满了蜜糖一般甜美。
──“……你入了皇城司,却不肯替朕监视九郎。那你与九郎的婚事便不好办了。”
皇帝的话,似在耳畔隐隐回荡。
晚云背对着他站着,一语不发。
“不喜欢么?”
裴渊上前去,晚云却先一步转身搂住他的腰身,埋头在他怀里。
他顿了顿,也将手臂环在她的身上,将她抱住。
自河西归来后,虽无战事烦忧,但二人分居在京师东西,裴渊忙碌,又碍着仁济堂的礼数,相见的次数反而少了许多。
故而这般亲昵的时机,总是弥足珍贵。
“怎么了?”他对她这反应十分满意,弯起唇角,嘴上却道,“说好了,可不许动不动又哭,一棵桃树罢了,觉得高兴就该笑。”
晚云依旧一语不发。
裴渊只觉得衣襟一阵温热,她的双肩在他的手臂中微微颤抖。
他颇是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