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
“阿兄可想过争这天下?”
裴渊的目光定了定。
“如此说来,确实有人对你说过些话。”他目光锐利,“是何人?”
“是何人无所谓。”晚云道,“阿兄本就是风口浪尖上的人,京中说什么的没有?我今日来问阿兄,便是觉得别人说什么都不算,阿兄亲口所言才是实情。”
裴渊的唇角弯了弯,没答话,却继续带她走到自己居住的内院里。
这个地方,晚云还是头一回来。
只见水榭边上已经摆好了案席和茶水小食,一条锦鲤钻出水面,掀起粼粼波光。
裴渊拉着晚云,在阑干边上坐下,看着她。
“跟我说说,你都听到了什么?”他说。
“也没什么,阿兄兴许都听到过。”面对着裴渊明澈的目光,晚云竟有些许心虚,抿抿唇,“说阿兄手握河西大权,兵强马壮,功高震主,野心勃勃,还说阿兄有谋逆之嫌。”
“哦?这话都传到你耳朵里了。”裴渊勾了勾唇角,看向她,问,“你信么?”
“自是不信。”晚云断然道,“阿兄在前方出生入死,奋勇杀敌,回头竟还要遭人指摘。我有时气不过,想着真不如他们所说,搅个天昏地暗,叫他们好看才好。”
“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裴渊看着她,“当真觉得我争位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