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攸宁一怔,看向晚云。
晚云无语,楼月这唯恐天下不乱的……当然,她也很好奇。
“确是问起了。”晚云笑嘻嘻道。
谢攸宁有些着急,道:“我真的连她长什么模样也记不清,哪里来这些有的没的?”说罢,他瞪着晚云,“倒是你,昨日我听闻了右仆射有意与九兄结亲,那又是怎么回事?你和九兄的亲事是定了还是没定?”
“快了。”不等晚云回答,楼月笑嘻嘻插嘴,“师兄都上门见过文公了。”
“上门见过了就是快了?”谢攸宁不以为然,对晚云道:“你可知九兄如今是块大肥肉,多少人见着了他两眼放光。你切莫以为九兄心里有你就万事大吉,长长心,圣上那边,要让你师父多替你去催催。”
“他心里有我,便已经比别的事更让我心安。”晚云说罢,却岔开话,转头对楼月低声道:“你看小谢将军昨日威风凛凛的,提到亲事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,害怕得左右言他,拿我的事来堵你的嘴。我的事好歹成了大半,他的半点没成,这叫什么?”
楼月道:“心虚。”
二人笑得贼兮兮。
谢攸宁冷眼看着他二人。
楼月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人家梁娘子和你门当户对的,你也好歹长长心,别逼着你父母硬给你塞一个,到时候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你今日怎的格外啰嗦。”谢攸宁终于暴躁,“你不是替九兄来接云儿的么?走是不走?”
“走走走。”
晚云怕入了厅堂里文谦和王阳又问东问西,于是让谢攸宁代为传信,便跟楼月前往齐王府。
谢攸宁站在门前,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,长长地吁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