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安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,笑了笑,没答话。
二人在殿外等候片刻,朱深迎上来,看到晚云,愣了愣。
裴安道:“父皇起了么?”
“已经起了,刚用了些早膳。”朱深说着,却看了看晚云,示意裴安到一旁说话。
“殿下要带常娘子面圣?”他低声问。
裴安颔首:“正是。”
“未知何事?”
裴安看着他,淡淡一笑。
“还能为了何事。”他说,“朱阿监,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,你一向知道。常娘子和仁济堂是什么关系,你也知道。我今日带常娘子面圣,又有何怪哉?”
朱深没有答话,目光复杂。再看向晚云,却见她神色平静,双眸清亮而坦然,似乎又不像是被裴安强行带来的。
“此事,我劝朱阿监缄默为好,谁也别说。”裴安侧头,压低声音对朱深道,“其中利害,想必不必我说许多。”
朱深看他一眼,应了一声。
没多久,一名内侍出来,说皇帝有召。
朱深不多言,引二人入内。
这华美的宫室,晚云并非第一次来。跨过高大的门槛,踏着厚厚的丝毯,穿过几重厅堂,内殿里,香烟袅袅。是龙涎的味道。皇帝身上披着一袭锦袍,正在窗边读书。
裴安和晚云上前见礼,皇帝抬眼,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扫,落在晚云脸上。
“长勤来了。”他缓缓道,“还有晚云,今日怎么来了?”
那声音平和,听上去颇有几分慈祥,但晚云知道,这不过是表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