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蓉凑近晚云,在她耳畔道:“楼阿兄舞刀弄枪的,我怕。”
啊?晚云诧异地问:“你三兄不也是吾道弄枪的,你怕他么?”
谢嘉蓉点点头,犹豫片刻,道:“三兄年少时耍刀子将我划伤了,流了好多血。”
她指指自己的背,又掰开肩头一点衣襟,晚云只见一道疤痕,心下一惊。她懂刀伤,若这伤疤长大了还清晰可见,当时必然是重伤。
晚云心里骂了一声谢攸宁,避重就轻,说什么相处时间少。他铸成这等大错,妹妹与他亲厚才怪!
她抬手替谢嘉蓉理好衣襟,温声劝慰:“你别担心,楼典军功夫比你三兄还要好些,为人也细致。”
谢嘉蓉狐疑道:“可三兄在家里说过他的武功在诸位将军中最好,比九殿下还要好些,莫非楼阿兄的功夫更胜九殿下么?”
晚云哂然:“你三兄说这话时四周可有旁人?”
谢嘉蓉摇头。
啧啧,好个不要脸的谢三郎。晚云心想。
她也不戳破,只笑笑:“我方才细细想来,我似乎还未曾见过你三兄和楼典军比试。不过楼典军的功夫我是知道的,你还是要记得跟紧了他才是。”
谢嘉蓉迟疑片刻,点头,道:“知道了。”
到明德门前,晚云也同样叮嘱了楼月。
他原本觉得要带个晚云已经麻烦得很,没想到还要给谢嘉蓉做保镖,正要埋怨,晚云赶紧捏了他一把,道:“若她出了个三长两短,你觉得谢三郎会揍我还是揍你?”
楼月反驳不出一句话,少顷,转头看向谢嘉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