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阳道:“你父亲这一趟过来,我等还不真的知晓他的用意。你若仓促去见,我担心反倒让你委屈。”
沈楠君却笑了笑:“这些年我在父亲那里受的委屈还少么?我早就习惯了。倒是你若遣盛叔去,让他承受了父亲的怒气,这委屈才是平白无故。”
她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不过,王阳到底知晓沈英的性情暴躁,担心他会对沈楠君做出什么事来。自己伤没好全,不能上路,于是他还是遣了袁盛带人陪她一道前去。
“若你父亲这条路行不通,我等再想别的办法。”他叮嘱道,“因而你无需勉强。说得通就说,说不通就回来。”
沈楠君道:“知道了。你若是能动了,便起身走走。我发现你躺太久,变得有些婆妈了。”
沈楠君只看起来柔弱,实际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。
简单收拾了行囊之后,她便和袁盛一道出发。
晚云和王阳又仔细盘算,若有云和堂帮忙自然好,可若是谈不下来,便真的只有小鸡啄米式地从小商号一点一点收了。
他们的存货,王阳预计不准,还得写信去询问,其中的繁琐和艰巨可想而知。
“师兄。”晚云犹豫道,“尚善堂的后台东家是建宁侯府。我与建宁侯世子梁将军相识,要不要我去找他说说?我等只消将货物借出来一个月,等河西的货物到了便还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