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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想到王阳,心头一热,不由羞愧起来。

“嗯。”她应道,“弟子知晓,等我回去就去跟师兄道歉。”

说罢,晚云看了一眼文谦,不由得放下筷子,对他深深一拜:“多谢师父成全。”

“谢什么?”文谦说罢,斟了两杯酒,道,“陪师父喝一杯?”

晚云颔首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文谦注视着她,目光深深。

“此事,终究是师父连累了你。”他也把酒饮尽,又给自己满上,“上回与你回去给你父母扫墓,我很惭愧,总觉得无颜面对你父母。”

晚云想起来,文谦那时甚是怪异,成日多愁善感,一不小心就哭出来,原来是为了这事。

“即便那样,师父那时还是应了我和阿兄的婚事。”晚云道,“便是抱着今日的想法么?”

文谦颔首:“说起来,还是你给了我些许启发。”

晚云诧异:“此话从何说起?”

“你才是那个最不怕难得人。几千里路,又恰逢战时,这么难也叫你趟过去了。我的徒儿尚且如此敢做敢当,我这做师父的,又岂可怯懦?”

晚云终于露出笑容,却有些不好意思。

她看着眼前烦着金色波光的曲江,只觉感慨。

这半年来,发生了太多事情,恍若隔世。有时她回忆起来,自己都有几分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