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晚云换好出来,朱深看了看她,露出满意之色。
“还有一条,娘子须谨记。”朱深压低了声音,说,“五殿下昨夜去了,圣上如今正是神伤的时候。在下曾听闻五殿下与娘子有些过节,当下绝非提起他的时候。若非圣上提起,娘子须得尽力回避。”
晚云怔了怔,问:“五殿下去了是何意?”
“就是薨了。”
晚云神色一变。
朱深却不多言:“圣上已经等候多是,请娘子入内。”
此事,似一声惊雷落在头顶,将晚云吓了一跳。
晚云跟着朱深走到殿外时,仍觉得缓不过神来。
朱深看了看她,示意她记住自己刚才说的话,而后,小步趋前,在皇帝面前行礼,恭敬道:“陛下,常娘子来了。”
晚云嗅到大殿里的龙涎香混杂着药味,料圣体违和,未几,便听一个声音低沉而疲惫的声音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
通常这个时候,朱深将人请进去就是了。可他还是忍不住给晚云多几分照拂,亲自领了她入了内间,让她跪在榻前,道:“娘子给圣上请安。”
晚云不敢抬头,依言伏拜:“民女常晚云拜见陛下。”
余光只见榻上的人动了动,缓缓坐直了身子,他说:“你先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