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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哼了一声:“你堂而皇之地去吴王府拿人,还有谁不知晓?”

裴渊继而道:“那父皇想必不知,五兄已经招认了中宫在瓜州设计陷害我一事?”

皇帝看着他,面色微变。

“你说五郎指控他母亲?”他似乎听到了天下最荒谬的事,指着裴渊,气极反笑,“你听听这话,说出来可有人信?”

“那是因为父皇不关心五兄。”裴渊执着道,“五兄自河西返京已经两个月,父皇可曾召见过五兄?父亲若是见过他的模样,便不会不信此事!”

皇帝一时没有答话,盯着他,将信将疑。

看到他的眼神,裴渊便知自己没有料错。

薛鸾一事,虽然在太后那里闹得风生水起,可皇帝并不关心。在他眼里,与后宫牵扯的种种,不过是小打小闹。若非真弄出什么有伤体面之事,否则他兴许很快就忘记了,因而即便裴律回来了,也没有召见他过问一声。

这便是皇后有恃无恐的原因。

若不是裴律自己出了岔子,皇后完全可以将此事按下,而后,即便薛鸾站出来指认她……

不,薛鸾指认不了她。

薛鸾是聪明人,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。

裴渊望着皇帝,目光沉静:“想在瓜州时,姑祖母就曾屡屡维护五兄,说五兄盘算不出那样复杂的计谋。她老人家尚且一眼洞明,更何况父皇心如明镜,只消多费几分心思也能想出,此事不过是中宫手长,借了五兄的人,做了构陷儿臣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