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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深吸一口气,坚定地站在姜吾道身旁,道:“我在此处陪着师叔。”

裴渊微微颔首,少倾,转身而去。

城墙上的箭矢已经撤去,姜吾道便在万众瞩目中,沉沉地敲击登闻鼓。

那鼓声再度越过皇城,入了宫城,传入了太极殿。

有一个声音缓缓道:“又是何人在敲登闻鼓?”

“小人这边着人去问。”内侍朱深赶紧回道,

只递了几个眼神,殿外的几个黄门已经跑出去打探消息。

殿中龙涎袅袅,皇帝揉了揉额角,问:“封良和长勤还在候着么?”

“正是,”朱深赶紧回:“左仆射和二殿下都在等待陛下召见,小人现在去宣么?”

皇帝垂眸看案上的卷宗,不知在想什么。

朱深看他不答,便不再多问。

皇帝昨日被裴安和裴渊连番烦扰,已无心再过问此事,因而昨日将封良的卷宗按下,也没见封良。没想到封良锲而不舍,听闻昨夜没回府,一直等着皇帝的召见。今天早晨黄门来禀告,说裴安也来了。皇帝听罢,也没召见,让朱深一并按下。

皇帝沉默片刻,徐徐道:“封良说长勤和仁济堂勾结,做了登闻鼓的局,你怎么看?”

朱深惶恐地跪下。因着前朝宦官势力庞大,位高权重,一度到了只手摭天,代天子号令群臣的程度,故而新皇深恶痛绝。新朝开立时被立下了死规。对官宦干政者可先斩后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