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沈楠君苏醒过来,看见晚云正伏案写着什么。
她揉了揉发胀的头,想起王阳给她喝了一杯茶,而后她便不省人事了。
当她缓缓坐起身来,晚云转过头来,道:“沈姊姊醒了?可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沈楠君拧了拧酸痛的肩膀,又望望四周,茫然问:“出了何事?”
“师兄什么也没和沈姊姊说么?”
沈楠君困惑地摇摇头。
晚云心中叹息一声。王阳的主意还真大,沈楠君作为从犯,竟是什么也不知道。
她将事情首尾一一说起,只见沈楠君惊得睁大了眼睛,忙道:“他在何处?带我去看看。”
晚云也不推拒,将沈楠君搀起,出门走到王阳的屋里。
王阳仍躺在榻上,一动不动。
沈楠君也是行医之人,看到他的模样就知道不好。
她落座在床边,掀开薄被看他身上的伤势。两行泪无声地顺着她的面庞淌下。
晚云给她递上帕子,安慰道:“姜师叔说师兄的性命无虞,只是要静养上一段日子。”
沈楠君拭了泪,没有说话,只替王阳轻轻盖上薄被。
“他便交给我吧。”良久,她说。
晚云心想,师叔那老狐狸,算得准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