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她也知晓自己如今势弱,不宜激怒这疯子,只能拖延时间,等他人施救。
想起方才袁承倒在血泊里的模样,晚云不由一咬牙,抓紧了阑干。
“怎么不出声?”裴律问道,“放心,我想杀你易如反掌,无尽不过是找你说说话罢了,何至于如此防备?”
晚云深吸一口气,定了定神,让语气平缓下来:“殿下要说什么?”
“这样才对。”裴律轻松一笑,“其实前面说的,不过顺带。我今日请你来,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。听闻劫走薛鸾的那群人,是你在凉州抓着的,可有此事?”
蓦地听他提到薛鸾,晚云的目光定了定。
她自是知道裴律和薛鸾的关系,也知道他跟珠儿和鄂伦之间的那些污糟事,只是没想到,他竟会来问自己。
晚云道:“说是我抓的并不确切。他们去了我们在县里的小药堂,官府的人也在,碰巧遇见而已。”
“管你是碰巧遇见的还是故意抓着的,”裴律摆摆手,“那几人可曾与你说了什么?可曾说他们后悔这么做了?觉得对不起我?”
晚云听着这话,愣了愣,心底有些啼笑皆非。
她以为裴律要问那些人供了什么,或者那些事的前因后果,不料,他竟然只关心他们有没有觉得对不起他。
仿佛一个刚刚跟人吵了架,正在置气的孩童。
裴律却没有一点玩笑之色,目光有几分急切,似乎想从她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,催促道:“快说!”
晚云的心思转了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