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素能让她亲自出诊的人,本就只限京中贵眷,身份低些的,侯府丢不起那个人。既是贵眷,提诊资自然有失体面,向来是对方事前事后送礼过来,当个人情。梁慧也并不在意这些钱,毕竟名声比钱更重要。
她扫晚云一眼:“诊资稍后付钱时便知。”
“我若不知诊资,又如何晓得要不要找娘子看?”晚云眨眨眼,“娘子这般大人物,我也须看得起才好。”
梁慧颇有几分不耐烦:“罢了,这回就当我做善事,不收你的诊资。”
得了这话,晚云毫不客气地应下:“如此,便谢过娘子。”
梁慧不理她,诊了脉之后,给她的手上抹上香膏。
晚云对这香膏好奇得很,抬起手腕,左闻闻,右嗅嗅。
梁慧看着她地模样,心中不由嗤笑,暗想仁济堂的人果真是个土包子。
“不知我身体如何?”这时,晚云问道。
梁慧却不答,傲然瞥她一眼:“随我来便是。”说罢,起身出门。
她不多言,跟着梁慧到了大堂,正要到王阳身边去,忽而听梁慧惊喜地唤了一声:“兄长,你怎么来了!”
看去,只见梁慧正朝一个青年迎过去。那青年一身便装,生得体格健壮,肤色黧黑。
晚云的目光定了定,那不是梁平是谁?
梁平看着梁慧,微笑道:“母亲令我接你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瞥见梁慧身后不远处的晚云,顿时一愣。
“常娘子?”他失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