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沉默良久,晚云拍拍他,道:“还是跟我说说,兴许漏掉了什么。”
楼月抬头看她,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苦笑:“脑子糊了,一时竟不是从何说起。”
晚云又推了推茶杯,道:“你先把水喝了,我来问你来答。”
楼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道:“你问吧。”
晚云端坐了身子,问:“鄂伦和珠儿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“在高昌时是相好。看得出来他对珠儿确实有些感情。他是从我口中方才得知珠儿死了,一时有几分动容。”楼月道,“不过据他交代,薛鸾宫中规矩大,他和珠儿也只是有些暧昧,不曾有逾越之事。”
晚云问:“那珠儿对他呢?”
“珠儿是薛鸾跟前的女官,看不上他,但喜欢他追着捧着。而他哄得珠儿开心了,珠儿也愿意在薛鸾跟前说几句好话,让他得些好处。他从一小小看门护卫晋升到了御前,就是靠着这层关系。再者,他身患隐疾,也做不出那事来。”楼月谨记裴渊教诲,搜肠刮肚地将一些不雅的措辞换掉,尽量把这些勾当说得文雅些,“珠儿与他,实则算是各取所需。”
晚云听罢,想了想,道:“如此说来,到底还是处出了些感情。”
“这我不知。”楼月道:“不过问出来的这些,应当不假。”
“那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晚云道。
“后来高昌城破,有一个人去了高昌。”楼月道。
高昌城破之时,好些人去了高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