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,晚云听王阳大约提过。
她想了想,道:“不会。要怎么做我也不知。不过听师兄言语,似乎回春堂的人就能办妥,无需师兄亲自出面,所以他先走一步也无碍,并不耽误。”
裴渊听罢,不由得蹙起眉头。
也不知王阳哪里来的自信。
裴渊道:“你师兄还要替我办一件事。办成了再说放行一事。”
“阿兄说的,可是为珠儿那案子找郎中的事?”晚云问:“那个应该不难,师兄已经吩咐下去了。”
裴渊瞥着她:“你倒是对你师兄甚为信任。”
晚云的目光定了定,忽而生出一丝别样的感觉,盯着他:“阿兄不会是醋了吧?”
裴渊一怔,淡定地回:“胡言乱语。他是你师兄,我醋什么?”
晚云贼兮兮地笑了两声,双眸闪闪:“也是。”
午饭时,裴渊领晚云去偏堂用膳。
她四下打量,周围不过路过些仆役,于是堂而皇之地牵着他。
裴渊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,浅浅一笑。
他喜欢她大大方方,毫不含糊的亲密。也喜欢她不打招呼的惊喜,且不论之前时隔八年的突然出现在他的都督府,而后毫无预兆地现身玉门关,就是今日倏尔从沙州来到瓜州,就足够让他高兴。
世上兴许再也没有第二个如何胆大包天的人,会让他觉得如此顺眼。
也兴许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,在还没分别的时候,就已经让他牵肠挂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