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律面色一变,怒喝:“谁敢!”
一时间,两王府亲卫剑拔弩张,
裴渊冷声道:“五兄想好了,这里可是河西道。”
“裴渊你反了!我可是你皇兄!”
裴律这一吼,谯国公主又露出头疼之色,低头扶额。
门外孙焕见状,赶紧笑嘻嘻地上前,拉着裴律道:“五殿下消消气,一家人,何事不好说?府中已经备下了酒菜,听闻五殿下还未用早膳,且随在下去用膳如何?”
裴律内心自然知道他与裴渊势力上的悬殊,真被他拿住了,面上须不好看。如今孙焕给他递台阶,他没有不去的道理。
他哼哼了两声,这才向谯国公主行礼告辞,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孙焕走了。
堂上终于安静。
裴渊再看向谯国公主,却见她已经恢复了神清气定之色,继续拿着杯子喝她的灵芝茶。
“你父皇就将征伐这等大事交给五郎。”她冷冷地一笑,“朝中人才,已经匮乏至此么?”
裴渊道:“姑祖母不觉头晕了?”
“头晕算什么。”谯国公主道,“我一个老妇,土已经埋到了脖子上,活不了几年了,当晕则晕。不这么做,五郎肯乖乖离开么?”
裴渊不由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