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拱手称是,“只是一时发生了那么多事,还是三月初八动身么?”
“越是多事之秋,越需尽早离开。”王阳沉吟道:“九殿下本身是个麻烦,离京师越近,风浪越大,我等还需尽快抽身才是。明日你便让回春堂安排人手往玉门关把阿浔接过来,依旧三月初八回程。”
那人再度应下。
王阳看了看他,忽而道:“袁承,想你父亲了吧?”
这唤做袁承的随从赶紧垂眸道:“能回家总是高兴的。”
王阳笑了笑,“你父亲旺叔亦是师父的亲随。今年以来,我和师父聚少离多,也害你们父子少有见面的机会,都怪我。”
“不敢。”袁承赶紧拱手,“能帮掌门和郎君做事,是我父子二人的福分。”
“客套话就不必说了。”王阳抬抬手,“去吧,离开时当心些,别被发现了。”
“是。”
晚云随裴渊回刺史府。路途不远,因而二人乘马车回去。
她脑海里还盘桓着王阳说的话,一时沉默寡言。
裴渊察觉异样,伸手来,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:“怎么了?方才和你师兄说了什么?”
晚云想了想,发觉刚才和师兄说的话,竟无一句能和裴渊诉说。要是再叫阿兄知道了那些话,恐怕会让原本就微妙的关系雪上加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