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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不以为然:“我警告过你,是你不听劝。”

警告没警告,楼月已经不记得了。可他想起晚云昨夜拿起个酒罐往嘴里倒酒的架势,至今还隐隐害怕。

最可怕的还是今天一大早,师兄来找他谈话,似笑非笑地问:“师兄对你不好么?”

楼月明白了什么叫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不由讪讪。

其实,若说差,裴渊待他也没那么差。尤其是最近这几年,裴渊委他以重任,可见是真拿他当自己人。只是楼月还想着师父,过去的事情梗在他心底,让他想起来就难过。可若说好,他又怕师兄说他虚伪,明明昨夜还跟常晚云埋怨,今日就改口了,看上去当真没种。

想了一会,他含糊道:“最近都挺好的。”

可裴渊却不依不饶:“那就是说过去不好?”

楼月的心咯噔一想,即刻坚定不移地答道:“没有不好!”

裴渊显然没打算追究下去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所以云儿必定是误会了,她说我当师兄不及王阳,你觉得呢?”

楼月干笑一声:“正是,定是误会了!”

裴渊笑了笑,双眉舒展。

楼月却有一瞬愣怔,师兄可从未对他这样笑过。

裴渊拍拍他肩头,温声道:“我过去的性子就是那样,云儿在山居时也没少受我冷眼。那时对你冷漠,多少是因为师父的关系迁怒与你,并非对你不满。”

第206章 冬去(一百八十六)

裴渊顿了顿,又道:“说起来,你和晚云性情有几分相似,有些难缠,有些热心,又倔强得很。别多想,你既然是我师弟,日后都是。我若有伤你之处,大可跟我只说,别跟小女子似的哭哭啼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