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掰着手指头默念晚云说的话,蹙眉道:“我怕不记得……”
晚云笑笑:“不记得也无妨,你可去问问冯安。再不行,便去问师父和姜叔公,他们肯定懂。但是你得记住,懂了以后得自己去做,只有做了才记得住。”
慕言点头,却又道:“万一殿下不喝呢?”
“不会不喝。”
“万一殿下说不好喝呢?”
“药必定不好喝,殿下不嫌弃这个。”
“万一殿下不喜阿言呢?”晚云没再说什么,拉着慕言回去,交给王阳,将方才跟慕言吩咐的几件事告知他,让他督促慕言这几日好好练习。
“姑姑。”慕言抱住晚云的腿,嗫嚅道,“上次殿下罚阿言写的字,还要交给殿下看么?”
“自然要。”裴渊不知何时踱步过来,“等我回来第一件事就要看,你趁着这几日我不在,赶紧练。”
慕言往晚云身后躲了躲,怯生生地应道:“是。”
晚云暗笑,蹲下来打量他片刻,握着他的手,道:“姑姑与你一般,自小没有父母。但我们又比许多人幸运,有师门和兄长,所以无需害怕,万事总有师父和姑姑在身后。”
慕言似懂非懂,望望王阳,又望望裴渊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小声道。
时间不早了,冯安几番来催促,才将众人催上马。
晚云的常百万身量高,王阳搀了她一把,将她扶上马。
叮嘱了些路上的话,王阳忽而想起什么,对晚云道:“昨夜你那珍宝阁的掌柜来敬酒,你却早早走了,我跟他说你今日会去沙州,让他去寻你。你将离开,珍宝阁如何收场,趁着这几日和他好好商议才是。”
晚云点头: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说罢,她笑嘻嘻看着王阳,道,“褔叔那样诚意,我不好再做推辞。若日后当真将其归入我名下,师兄是否真的会像师叔说的那样帮我?”
“那要看你的诚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