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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渊紧了紧拳头,他原本以为他和晚云之间不过隔着些繁文缛节,如今看来,却是深渊一般。

想到皇帝,裴渊的心便沉甸甸的,如同压着巨石。他的母亲,晚云的父亲,无不是被这个他称之为父皇的人所辜负。从这个意味上,他和晚云算得同仇敌忾,同病相怜。

他郑重拜道:“我会娶云儿为妻,护她一辈子,请姑祖母成全。”

谯国公主看着他,不置可否。

这时,外面有人通传,说时辰到了。

“我不知道你的承诺值几斤几两。”谯国公主道,“但既然她心里有你,我且远远看着,别让我失望。”

裴渊拱手称是。

“此事,你不可让你父皇过早知晓。”她叮嘱道,“他的心思深不可测,如生出枝节,只怕坏事。”

“侄孙明白。”

谯国公主不再多言,扶着案几起身。裴渊连忙上前,将她搀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