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阳笑笑:“你告状也不只告一两次了。从前你受了委屈,就把你父母的遗物拿出来,对着絮絮叨叨。你父母从未来找过我麻烦,兴许已经放弃了。你还是别烦他们,让他们清净清净。”
晚云“嘁”一声:“以前是我给你求了情,这次不求情了,据实已告。”
王阳无所谓:“别是添油加醋就好。”
晚云又闭眼念叨。
王阳也不离开,陪她坐了一阵子。
她念叨完,神色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有件事,我觉得甚是有趣。”她歪着脑袋,若有所思,“我年纪越长,似乎和父母的距离反而更近了,张口就知道说什么,好像他们从来没离开过似的。”
王阳笑了笑,心底腹诽,不过是你说多说习惯了。
“尤其是最近。”晚云接着说,“我似乎记起了父亲的模样。”
王阳打趣道:“想必是你太让人操心,你父亲显灵了,拿出教书先生的架势教训你来。”
晚云抿嘴笑了笑。她父亲确实就是个教书先生,王阳是知道的。
从小到大,她和王阳虽然熟悉,却都不常提起各自的父母。一来因为他们去世的早,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;二来怕说了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