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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攸宁挠挠头,说:“不说也无妨,从前许多细节,凤亭都与我说过。”

裴渊却笑了笑:“凤亭那性子,跟你说的必定添油加醋,每回都不一样吧?”

谢攸宁也展露出些许笑意。

裴渊凝视他。谢汝宁离世时只有十七岁,比此时的谢攸宁还要年少些。但二人长得很像,也难怪孙焕对那事情念念不忘。

“过往的琐碎我就不说了。”裴渊徐徐道:“当年凤亭为主将,我为副将,在主将失措之时,无论谁处在我的位置上,都会做和我一样的事。你兄长是我等同袍,无论何人都不会将他抛下。我看好你,器重你,也是因为你本就出类拔萃,而非因为你是谢汝宁亲弟,明白么?”

谢攸宁微怔。这确实是裴渊第一次和他说起这话。

“明白。”他说。

“其实这话,我应该在你入河西道之时就与你说。”裴渊看着他,“只是我极少与人心里话,有时不是不愿意,而是不知如何开口。”

谢攸宁不语。

在他的印象里,九兄不仅极少说起心里话,就连这样表露弱点也极其罕见。让他有几分不自然。

“九兄为何与我说这些?”谢攸宁忍不住问道。

“因为我还有一些心里话要跟说,”裴渊道,“关于云儿的事。”

他突然提起晚云,让谢攸宁有些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