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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攸宁又打了个嗝,满嘴酒气:“还是阿月酒量好。孙凤亭话不过三杯就倒了,小童都不如……”

楼月将他扛在背上,道: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
谢攸宁趴在楼月背上,却对晚云招招手:“云儿来!”

话才出口,谢攸宁的耳朵被楼月反手揪了一下,训道:“喝得醉醺醺的,叫人家来做什么?”

说罢,他对晚云说:“你别搭理他,你先走吧。”

“不要!”谢攸宁张牙舞爪地拉住晚云,“云儿跟我回去!”

他耳朵又被揪住:“成天到晚在想什么呢。”

“想屁股。”他笑嘻嘻地说。

听得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。

晚云好笑地看着他骂骂咧咧地被楼月带走,朝裴渊的院子走去。

楼月独自将谢攸宁送回屋里,听他小声呢喃:“我很好啊,就是想你了……”

看去,只见他一脸满足,不知是不是醉到了梦里,笑得像个痴傻儿。

楼月不由得长长叹息,拍拍他的脸:“别想了,以后是你嫂子了。”

谢攸宁却砸吧砸吧嘴,舒舒服服地滚到被褥里,终于在数月的奔波中,得到一丝松懈和平静。

裴渊的屋子里,亲卫正打扫残局,开了门窗散酒气。

冷风投入,晚云取了氅衣给裴渊披上。

“说好了不饮酒,全当耳旁风。”晚云皱眉道,“阿兄也是,你怎么又让人把酒给了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