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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每每想起,总觉得自己幼稚可笑,却又总是怀念。

那无关情欲的少年真挚,无论何时皆弥足珍贵。

裴渊摸摸晚云的头,道,“我倒是想。可若是那样,明日你师兄要与我理论体统。”

晚云的嘴角瘪了瘪。王阳如果知道,确实会这样。

“那……”她想了想,说,“等师兄离开了,我们再一起过夜。”

“好。”裴渊在她额头上吻了吻。

晚云此前一直盼着师叔姜吾道前来,就是为了折桂香的方子一事。后来,裴渊的病等不得,她只能亲自动手,误打误撞地解决了大半。

到了如今,还有一味香材未定,她决定去请教姜吾道。

晚云惦记着此事,第二日一大早,就拿着方子去寻姜师叔。西院里的杂役却说,姜医监早就过医帐去了。

晚云愕然,看天色,不过才将将过了辰时。

医帐里灯火通明,姜吾道、王阳和慕家兄弟都在里头,反倒是医帐各位医官还未到。师叔和师兄就是这样自律,远离了仁济堂依旧遵循着仁济堂的时辰。

晚云正好插个空,递上方子,将前几日拆香的过程一一描述。

“那时就差两味,一味是绛尾或胡仙根,另一味无味,乃绛尾或胡仙根的解药。我怎么也猜不出是何物,还请师叔替我琢磨琢磨。”

姜吾道看她在纸上涂涂改改,写的密密麻麻的,不由得欣慰道:“这也叫你拆出来了,出师了啊。”

晚云随即笑眯眯地恭维:“那还不得看是谁教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