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此彼此。”王阳笑回。
晚云哀叹:“我再也不和师兄作对了,斗不过。”
“你倒没跟我斗,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“再也不敢了。”她拱手道:“再有下回,我自己把自己埋了。”
好话说尽,机关算尽,此事就算翻篇。
跟师兄做事就有这点好处,一码还一码,恩怨分明。
二人以茶代酒,碰了一杯。晚云一通像模像样的祝贺,像小童背书一样痛苦地拼凑各种贺词,直到王阳听不下去让她闭嘴,冠礼缺席一事终于算过去了。
师兄终于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。
晚云笑嘻嘻地问:“师兄这回到玉门关来,究竟是为何?”
他凝视片刻,又长长叹息:“师父一直惦记着你十七及笄,说礼不能废。一直在我耳朵旁念叨了两个月,不就是他不想亲自来,想让我代跑一趟。”
晚云怔了怔:“师兄是为了我及笄而来的?”
“算是首要。”他道,“本来河西道每年都要跑一趟,今年顺带提前了。”
晚云露出笑意。
想起师父从他们小时候起就喜欢在跟前假装不经意地念叨,一直将他们念到妥协。他们时常被师父这个习惯烦到跳脚,而如今向来,却是温情脉脉,教人怀念。
“师父还好么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