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双颊染上绯红,却仍不满足:“阿兄还未说何时对我……对我起了歹念?”
裴渊无奈:“动心就是动心,为何偏说歹念?”
晚云笑了笑,却执着地望着他,催促道:“阿兄快说。”
裴渊的眼神却有些闪烁,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,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。
“说不上何时。”他说,“但每次你遇了险,我便连觉也睡不着,只想着无论你在何处都要找到你。”
我也是。晚云心道,心里甜甜的,又暗搓搓地觉得自己到底不亏。
她忍不住笑,看他一眼,唇角就翘得越高。
裴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低声问:“你跟阿月说了?”
晚云忙道:“不是我自己要说的,是他跑来跟我说恭喜。”说罢,她有些小心,“阿兄不愿我告诉他?”
“为何不愿。”裴渊道,“他也跟我说了。”
晚云不由噗嗤一笑。
“阿月性子耿直,向来有什么说什么。”裴渊道,“对了,他对我说你今年十七。我记得,你是三月生的?”
晚云道:“正是。”
裴渊有些认真:“你还说过,当年有人给你算命,十五及笄不可,要等到十七?如此一来,此事当着手操办了。”
晚云忙道:“那方士只说不能早于十七,并非要正正十七就办。一场仪礼罢了,无非走个过场,日后慢慢寻个日子便是。”
裴渊没有言语,似在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