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满脸狐疑地盯着她。
晚云也盯着他,那面色平静而镇定,似乎真的要他这么做。
正在楼月犹疑之时,一个吓得慌了神的医官跟着说:“小郎说得有理,楼典军可怜可怜我等,医帐中的伤患还等着治病救命,着实耽搁不起,还烦去请一请殿下!”
楼月看着郑琼,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,道:“我是看在令尊的面上,殿下不来,可也就由不得我等。”
说罢,吩咐随从去禀报。
郑琼打量起晚云,看她着亲卫的衣衫,料她是王府中人,可她竟然能说动楼月,想必身份非同一般。
念头起来,他忽然放开了陈玉梅,将晚云拎了过来。
这动静,让对面的楼月吓了一跳。
“郑琼!”他喝道,“你又要做甚!”
郑琼笑了笑,没回答,却看着晚云:“你是何人?”
晚云知道刚才自己出头,定然会有这般结果,也不急躁,道:“在下不过军中一介小小郎中。”
“郎中?”郑琼道,“我听说,那日两军交战,九殿下与一名少年同乘坐骑,亲自护送,那人也是郎中,莫非就是你?”
晚云心里叹气。
她那时就觉得,裴渊待自己太高调,现在果然生出枝节。
话已至此,装也无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