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你那是不是真伤药,最毒妇人心。”
“你不是没死么,不识好歹……”
裴渊知道这二人凑到一起便要拌嘴,揉了揉额角,吩咐出发。
人多了之后,相较于前几日,一行人行进的步伐也放缓了些。
两日后,玉门关传来消息,护送降书和国玺的人马已经安全入关。众人大喜。
但玉门关往京师还有两千里路,裴渊担心路上再出岔子,于是令公孙显亲自护送,先一步返回京师。
“真可惜啊,叔雅回去了,就没人能治得住常晚云了。”楼月感慨道。
晚云听着,唇角高高翘起。
当日在玉门关被劫走,虽然不是她的错,但终究是节外生枝,给裴渊和公孙显添了麻烦。
晚云知道公孙显对自己的案发,也难免会将此事算到她头上。如今好了,他不在,晚云不必看他脸色,轻松起来。
想到这里,晚云对返回关内充满了期盼,立在马上眺望,身后是傍晚满天的红霞。
“阿兄,”她问,“我们离玉门关还有几日?”
裴渊指了个方向,道,“这个方向再骑行四日便可见疏勒河,过了疏勒河就可见玉门关城。”
晚云笑了笑,道:“上次阿兄曾说,远行的旅人看到疏勒河就知道即将踏入中原,如今我们也成了旅人。”
她的笑在夕阳中格外明媚,一边说着,一边打马向前驰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