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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然又犯病了,为何还要陪着太子说话,整夜不眠?”她皱眉道。

裴渊却一脸无所谓:“昨夜商议的都是要紧之事,且这次不算厉害,我能忍得。”说罢,他却看着晚云,温声道,“倒是你,骗太子,好大的胆子。”

晚云道:“我骗他什么了?”

“说我病入膏肓,快要死了。”

晚云想说你这病若真不管,的确会病入膏肓死期不远。但她知道最了解他病情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,看着裴渊那无所谓的神色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“我做错了?”沉默片刻,晚云问道。

裴渊勾了勾唇角,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
晚云忆起太子的眼神,撇撇嘴角:“好什么好,我后悔了,本想诈他一下,阿兄方才看到了么?他可高兴了。可诈出来了又如何?我又不能斥回去。”停了停,她小声道,“我替阿兄不平,可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
裴渊注视片刻,道:“你想斥他,为何不斥?”

晚云怔了怔,瞪起眼睛:“可那是太子啊。”

裴渊淡笑,却看着她,神色认真。

“我方才说不放心,是真的。这些日子,我一直不放心你,担心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欺负,受委屈。和我沾上关系就是有这不好,会让你成为别人的靶子,也会让你有畏惧。”说着,他话锋一转,“可只要有我在,你大可有恃无恐,谁让你不痛快,大大方方地骂回去,就算是太子也无碍。”

晚云愕然:“当真?”

“自是当真。只要是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事,就堂堂正正地去做。若连你都保护不了,我当这亲王何用?”

晚云望着他,心头浮起些欣慰。

她眨眨眼:“如此说来,我也可顶着阿兄的名号去作恶?当个小霸王,吃喝随意,谁要敢斥我,我就拿阿兄压他们。”

“好。”裴渊微笑,“你可随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