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听罢也有几分道理,叹口气:“但愿是吧。”
裴律想了想,又小声道:“兄长方才提及薛鸾。我小时就听说,她是前朝宫中有名的美人,兄长可曾见过?”
太子扫了他一眼,淡淡地道:“见过,是挺美的。不过我劝你别胡来。她按理是我等的表亲,不能冒犯,而且此人又是祖母的心尖肉,你我得让她须头须尾地回去。否则祖母发起火来,父皇也不会叫你好过。”
裴律有些悻悻:“知道了,臣弟就是好奇。”
戎人来降的日子,定在三天后。
裴瑾没去,晚云自然也不能去。
众将士都好奇地往大帐边上去看热闹,倒显得裴瑾这里冷冷清清的。
他在帐中看了看晚云,道:“你现在若想逃跑,倒是方便得很。”
晚云却只坐在榻上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放心好了,”裴瑾道,“他毕竟是个皇子,不会有性命之虞。等那纳降之事办好了,我想办法让你见九弟一面?”
晚云摇摇头。
裴瑾又道:“你可是觉得,九弟那般骄傲的人,未必想别人看他被俘的样子?你是没当过俘虏。当俘虏最需要他人雪中送炭。你要给他递块饼,他能哭出来。”
晚云看他一眼:“如此说来,八殿下被俘过?”
裴瑾僵了僵,面色不改:“总而言之,你要是能见就见一面。等日后想要见就难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这还不简单?”裴瑾道,“裴渊自作主张夺城,要是事成还能说将在外有所不受,但如今被俘,势必被问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