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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守的卫士看到他,纷纷行礼,颇是恭敬。

那人闲闲地摆摆手,自言自语:“唉,腰酸。这些人左右无用,还不如来帮我捏腿。”

于是,他竟信手拿过火把,朝众人照了照。不多时,他目光落在了晚云身上。

只见他指了指晚云:“你,出来。”

晚云心头一紧,看了冯安一眼。

冯安亦不知所措。

晚云面上镇定自若,朝那人拱手,笑了笑:“将官好眼力,小人确实会些许跌打手艺。不过此处还有我兄弟,手艺亦不凡,何不让他和小人一道伺候将官?”

她说罢,指了指冯安。

那人听罢,冷笑一声,“四个人?你想捏死我?”

旁边的守卫显然不敢得罪他,即刻对晚云瞪一眼:“还不快出来。”

晚云无奈,给冯安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走了出去。

寒风凛冽,她戴上兜帽,低头跟在那人身后,余光紧张地打算四周的情形。

那人带着二人转入自己的大帐。帐子可容七八人,有床榻和案几。最重要的是,帐帘厚重,将西风全然隔绝在外。帐内暖和而安静,还透着些许檀香,可谓两个世界。

亲卫上前替那人除下氅衣,递上热毛巾净手和净脸。

晚云脱下风兜风兜,安分地立在一旁。

“知道我是谁?”他问。

晚云抬头,这才看清他的长相。他长得很是……精致。尖尖的下巴,凤眼下一颗泪痣,叫人过目不忘。

“不知。”她老实道。

他嗤笑:“不知道还敢拉上兄弟,不怕被我一锅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