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,她操心这个干什么?于是恹恹地闭上双眼。
裴渊便接着说:“我跟你说过的话,今日也跟三郎说了。”
晚云一怔:“什么话?”
“我说你是我的,将他别打你的主意。”
晚云:“……”
晚云已经没有力气反驳,在心里长叹。怪不得谢攸宁没有来找她。虽然先前已经把话说开了,但日后见了面,少不得尴尬……
那夜,晚云做了个梦。梦见茫茫花海中,有个少年打着纸伞站在石板道上。淅淅沥沥的雨溅湿了他的衣摆,他拧着眉,道,“下大这么的雨还不回家,你的脾性可够大的。”
她被淋得通透,吃瘪似地从竹林里走出来,巴巴地看着他。
“过来。”他道。
她扭扭捏捏地走到伞下,嘴硬得不肯认错。
他拉起她,道,“既往不咎,回家。”
她回握他温暖的手,由他牵着走上回家的路。
“阿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……你每次都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动身不是说说而已,时间就定在后日一早。
裴渊和楼月、晚云一道出发,与孙焕会和后,楼月和晚云继续往东,大约在白龙堆与汉王裴瑾的朔方军会和。
次日早晨,晚云听见楼月带了亲卫入裴渊的院子收拾东西,顺道拐到她这里来,吩咐道:“穿个和亲卫同色的衣裳,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混在里头,不至于太显眼。”
晚云想了想他身边的亲卫,个个人高马大的,道:“我个子追不上,在里头铁定扎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