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把她怎么着?”谢攸宁苦笑,“我方才气上头,说要治她的罪,把她吓跑了。”
跑了?楼月愣了愣。常晚云会因为这种事情吓跑?不过跑的好。
谢三郎最近发情,真保不准会怎么着。
“她……嗯,你凶起来确实挺吓人的。”楼月圆道。
谢攸宁用双手搓了搓脸,沮丧道:“你还记得我说过小时候算命的事?”
楼月想了想,随即点点头;“那僧人说你一生顺遂,就是不得所爱。”
谢攸宁道:“嗯。过去不信,现在隐约觉得是真的了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楼月陪笑道:“一个小小的常晚云,有什么好?你是离开京师太久了。等班师了,我让孙凤亭带你往脂粉堆里待上十天半个月,保准你生龙活虎的。”
谢攸宁忽而想起他曾跟晚云提起孙凤亭带他去代州开荤一事,他还说什么大杀四方,羞恼地大叫一声。
楼月一惊,暗道失恋的威力可真大啊。
晚云是女子一事,没有人告诉过谢攸宁,是他自己猜出来的。
这些日子,裴渊和楼月对晚云过于保护,谢攸宁再迟钝也能觉察出不寻常。
今日,他和几个弟兄闲来无事,在一片空地玩蹴鞠。他一记踢猛了,那蹴鞠高高飞起,落在了一道院墙的后面。
谢攸宁翻过去找,却发现自己来到了晚云那厢房的后面。
而后,他看到了晾在木架上的布条。
谢攸宁有姊妹,知道一些女子的日常之事,也知道月事带是个什么模样。
他那时看了一眼,随即觉得心跳如擂,像个贼人一般,唯恐别人发现,落荒而逃。
其实夜里找晚云谈话,多少有些诈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