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。”他的语气温和,可眼神却异常冷漠,“此番乱事,我等伤亡惨重,娘子亦亲眼目睹,从今往后,切莫再意气用事。”
想到阳关守城时的惨状,晚云仍觉得心中抽痛,鼻子一酸,不由愧疚。
“是。”她低头道,“先生不要误会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公孙显颔首,不多言,转身离开。
楼月看她愣在院子中央,可怜兮兮地抹泪,叹息一声,上前道:“这小子狡猾的很。他说的话未必有几分真心,你别太往心里去。”
想着姚火生方才的模样和话语,晚云咬咬唇,少顷,点头。
晚云这头抹着眼泪,牢房里却出来个哭得更惨的,是谢攸宁。
他跌坐在台阶前,抱头痛哭。
裴渊随后出来,负手站在他身后,沉默良久。
楼月迎上去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送他回去吧。”裴渊吩咐道。
楼月几乎是半扛着谢攸宁,将他带离的。
看到这副情景,晚云不好意思再哭。赶紧擦擦泪,小跑到裴渊跟前。
“阿兄……”
他的神色疲惫,用力揉了揉眉心,问:“你那边事了了?”
“他画押了。”晚云道。
裴渊舒了一口气,“甚好。”
“阿兄累么?我陪阿兄回去。”
裴渊唤来个亲卫,说:“我还有事与叔雅商议,你先随他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