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她不仅不得回去参加师兄的冠礼,还不能在家过年了。
今天听到的,尽是些不尽人意的事,晚云不由得更沮丧了。
“你别难过。”谢攸宁接着道,“等过阵子空闲了,我带你去沙州逛逛。那里虽然跟东都不能比,但有好多连京师都找不着的小玩意,你定然喜欢。”
晚云不是张玲珑,对这些什么小玩意并不感兴趣。
沉默片刻,她只小声问:“我真不能回去了么?”
谢攸宁看着她,挠挠头:“硬要这么做不是不可以,不过……”
“阿晚。”话没说完,身后忽而响起裴渊的声音:“你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谢攸宁和晚云同时看向裴渊。
只见他的神色有些严肃。看到他,晚云又开始不知所措起来。
谢攸宁忙道:“九兄,那件事算了。那人算什么,为何要跟他废话。”
只听裴渊道:“我自有分寸。”说罢,目光落在晚云身上,等着她自己过来。
晚云有些疑惑,路过楼月身边时,看了他一眼。
见他默默地将视线挪开,晚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裴渊领着晚云入房,让她坐,转身到衣架边除氅衣。
屋子里暖烘烘的,悠悠地弥漫着折桂香。
过去觉得这是阿兄特有的气味,可如今再闻来,晚云忽而异常厌恶。
她坐在榻上,默不作声。
“今日出了件事,与你有关。”裴渊走过来,给她倒了杯茶水。
晚云怔怔:“我今日一直在院子里,并未惹事。”
裴渊隔着案几,在她对面坐下,思量片刻之后,道:“不是今日的事。叔雅在瓜州审宇文鄯一干人,传回信说,那个叫姚火生的西海国人要见你,见了即招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