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晚耸着双肩不停颤抖。
裴渊不知如何安慰,沉声道: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晚云却因此打开了话匣子,她哑声道:“他射倒了我的马,我只能躲到此处来。他又追过来,我便只好将他刺倒了。”
裴渊将她身上仔细看了看,确认她确实没有受伤,衣裳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。
“他这般彪壮,你怎能将他刺倒?”他感到诧异。
“用迷药。”晚云展开掌心,干涸的血渍在上面裂开一道道纹路。上面躺着个空纸包,“那时忽然刮了大风,他只中了一些……他还想来对我下手,我便只好……”
那包迷药的纸在她手中颤颤巍巍。
裴渊只觉心中涌动着一股异样的感觉。他不自觉地扔掉那纸包,一手握着她的手心,一手搭在她的头顶,说:“云儿,你做的很好。”
头顶上沉甸甸的,她从他沉静的目光中寻得极大的安慰。
她低头靠在他怀里,哭道:“阿兄……吓死我了。”
会哭就好,哭出来就没事了。
“没事了。”裴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望着茫茫旷野,低沉而温柔地安慰。
经历一场乱事,裴渊去沙州的计划,已然有了变数。
谢攸宁清理完战场,恼恨交加:“我头一天知道宇文将黎这么大能耐,竟然连城守军都能动!”
裴渊道:“事到如今,绝不是宇文鄯一个做出来,定有同党相助。”
谢攸宁道:“有头绪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