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谢攸宁拍拍她的肩膀,“去睡吧。”
晚云一愣:“你不问了?”
听到这话,谢攸宁似突然想到了什么,道:“如此说来,我确有一事想问。”
“何事?”晚云问。
“你既然这般通晓药理毒物,那日怎会被姚火生用迷药算计?”
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晚云随即瞪起眼,咬牙道:“闭嘴。”
终于看到了她发怒的样子,谢攸宁志得意满,悠然离开。
离玉门关越近,众人越发严肃,一路上连话都很少。低矮的苍穹下,雄鹰在无声地飞跃关山。金光灿灿的雪山脚下,石砺不负重压而狼狈散落。
阿晚第一次嗅到了战事的紧张气息。
三百越骑迎风斩雪,穿越雪原留下的痕迹,在一场大雪后消失不见,仿佛没有来路。
到达玉门关的时,夕阳即将落下,天空繁星出现,嵌在静谧的蓝色夜幕下。关城横卧在地平线尽头,左右二首如雁翅般,延绵出穿山越岭的长城,和隐约可见的烽燧。
越骑们此起彼伏地吹响口哨,在飞驰中庆祝长途跋涉的结束。
晚云被感染,脸上也慢慢浮现笑意。
驻兵的营房沿着城墙排列,兵营前的望楼上,弩手已准备就绪,紧张地对峙。
谢攸宁打马快行一步,扬声道:“我乃右领军将军谢攸宁!”
望楼上的人显然认得谢攸宁,忙转身挥旗。未几,闸门升起,关门打开。
谢攸宁引着一干人等疾驰入内,守城将官忙率人匆匆迎上前来,向谢攸宁行礼。
“大将军何在?”谢攸宁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