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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攸宁插着腰站在身后,朗声笑道,“运气不错,马还好好的,天气也好,收拾收拾出发!去肃州!”

晚云回眸笑道,“将军想好怎么收拾宇文鄯的人了?”

“嗯,想好了!本将军也是刀山血海过来的,就不信收拾不了这群兔崽子!”

他向西眺望,笑的意气风发。

四日后,肃州福禄城。

福禄县是肃州的州府所在,县令杜重阳是凉州都督府尹杜襄的堂弟。收到堂兄的急书后,大惊失色。

信上写着:左领军部哗变,速除谭庸。

杜重阳的手一哆嗦,信纸掉落地上。

谭庸乃左领军都尉,宇文鄯的亲信,领五千玉门军守肃州城。五千壮汉呀,他杜重阳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小县令,如何拼得过?

是以,当谢谢攸宁出现在杜重阳跟前时,简直如天神下凡。

杜重阳抱着他的腿哭道,“谢三爷爷,你总算来了。”

谢攸宁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有我在,莫怕。”

入城之时,谢攸宁并未声张,是托晚云找仁济医馆的商路帮忙,掩护他俩入城。因而来见杜重阳也是隐秘的。

“你确定县衙尚未落入玉门军之手?”到了县府门前时,晚云问他。

谢攸宁打量着府衙的护门,道:“杜重阳懦弱,我若是谭庸,亦不会将他放在眼里。看当下这阵仗,县衙尚且无碍,杜重阳要么尚未知情,要么躲在里边求爷爷告奶奶,不敢冒头。”

晚云又问:“宇文鄯究竟如何打算?都起兵了,后头的人却不见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