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看也不看两人,扭头便走。
看着那犹自气鼓鼓的背影,谢攸宁哑然失笑。
“仁济堂的人都这样么?”他说,“在你这堂堂将军面前,吩咐你去给他修扇子,半点畏惧之色也没有。”
“不吩咐我吩咐谁。”宇文鄯淡淡道,“是阿月将此事踢给了我。”
谢攸宁还要说话,宇文鄯却不多言,知道:“不是说要去犒军么,我等也去看看。”说罢,抱着那木盒往府里走去。
冬至日,仁济堂申时落栅。
方庆才布置好饭菜,就见晚云一脸晦气地走了回来。
“这又被谁赶出来了?”他分着筷子,不紧不慢道。
晚云没好气地在案前坐下:“瘟神。”
好好的冬至,晚云原来以为自己会过得挺高兴,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。
夜里,晚云兀自坐在屋子里,望着灯台发呆。
谢攸宁对楼月说话的时候,她听得清楚。
裴渊不在凉州城里,他还没有回来。
看来,自己在离开之前是不能再见到他了。
心中无比遗憾。
她多想好好再看看他,哪怕就一小会儿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