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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渊不明白现在看这个做什么,却知道公孙显是懂分寸的人,这时呈上,必定有他的用意。

他单手摊开誊卷,不经意地扫了一眼,顿了顿,又定睛一看,发现了端倪。

那字迹竟与他的几乎同出一辙。

“州学的学生?”裴渊随即道,“是何人?”

公孙显道:“其实也不能算州学学生。此人名常晚,本是从东都来的仁济堂弟子,参军张冼看中他抄眷的本事,就请来帮忙整理卷宗。”

一室寂静。裴渊的视线定在了图與的某处,狼毫握在手中,将落未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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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冬去(十)

公孙显继续说,“在下曾听老师提起殿下年少时的一桩事,老师后来叮嘱,若他日那小娘子找上门,必定想办法逐走。在下不敢专断,想听听殿下的意思。”

裴渊放下狼毫,执起誊卷,盯着上面熟悉的字迹。

他是她的开蒙老师,写字的桩桩门道例如执笔、落笔、运笔都是他亲自教授;练字时所用的字帖亦是他亲自誊写。

有了这个筋骨,日后再怎么变,也脱离不了那个形。如今看来,不仅没有脱形,还越来越相似了,个把字还有以假乱真的效果。

片刻,裴渊平静地问:“你见过她,觉得她如何?”

公孙显回忆了一下,道:“看着颇是机灵,比同龄的小娘子早熟沉稳,心思也多些。”

裴渊缓缓放下卷宗,手指轻轻扣了扣案几。“师父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。她如今在仁济堂安身,碍不着我什么事。你也忙,没必要花心思在上头。”

他思索片刻,吩咐道:“如今凉州城的局势不稳,找个妥帖的方法,将人遣送回去。”

公孙显应声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