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周里,她一直不认识所有人,即使努力一番让她当天记住了他们,第二天又全忘记,开始新的乱七八糟的短语组合。
进入到第二周她开始唱歌,自顾自的唱各种风格与语言的歌曲甚至是各种戏曲名段。
但是医生说头部ct没有显示她有别的异常,沟通能力对应的脑部区域离抽淤血的位置极远,没有任何阴影也没有任何梗阻,没道理不会与人沟通。
陈炯炜的火气越来越大,医院都快被他掀了,院长只要看见他来医院就全程陪着,生怕他炸锅搞得医生们很紧张。
“炯炜,以前也见过头部受伤的人醒来后不说母语。”
陈炯炜压抑着火气,指着里面,“她这是不说母语的问题么?她只学过英语和少量法语,上哪自己开发出来的这些个语言能力?而且她从不唱嘻哈风的歌,说唱的人跟神经病一样。”
“完全反转虽然离奇,但人脑是可能出现任何惊喜的……我有个建议,你找些她生前……”
陈炯炜立即就炸了,“什么叫生前,她现在是个鬼么……”
“不不不,我说岔嘴了,是她生病前,她生病有什么习惯或爱好?我们可刺激一下神经……”
“就是雷厉风行的工作,然后喜欢收集情报信息……”
“收集信息的事情现在做不了,那你们模拟一下她平时在办公室的场景,让她做决定、听汇报什么的……”
可是,无论模拟任何场景,她又回到了讲五种外语的状态。后来演变成对着所有来看她的人随机用外语演讲或唱曲子。
这个问题直到出院都没有解决。大院别墅门口的两个小兵很快成了她固定的听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