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菩萨向前一步，合着双掌轻声道：“真君杀了他一次，也该息了心中的怒火，又何必赶尽杀绝呢，你说是吗，三圣母？”

说着看向了杨婵。

“二哥！”

杨婵看向杨戬，轻声道：“还是算了吧！”

“上天有好生之德？”

杨戬看了求情的杨婵一眼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，目光倏地无比冷冽的看向钵盂，目光中满是冰冷与炽盛的杀机。

话音未落，就见他的眉心银色神光更盛，一下子就冲破了金色钵盂的防御，将钵盂“轰”的一声打的四分五裂。

一同四分五裂的，还有钵盂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的豹妖王元神。

在天眼神光击碎钵盂后，那种让人难受无比的波动终于消失，下方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
“二哥，你……”

杨婵吃惊的看向了杨戬，在她记忆中，自己的这个二哥向来都很听自己的意见，似乎除了当年杀牧长生的那件事外，他还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意见。

“我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一件事……”

杨戬认真的看向了杨婵，声音中带着几分怅然与复杂：“就是当年在南天门的那时候，没有出手教训那个冒犯你的小子，而我今后……也绝不会再犯那个错误。”

杨戬对杨婵说的斩钉截铁，掷地有声，不过声音也只有他们两人听到，其他人包括梅山兄弟在内都听不到。

“阿弥陀佛，善哉善哉！”

天上的日光菩萨见到豹妖王被杀，摇头念了一段佛经后看向杨戬，道：“真君身上戾气太重，若如此持续下去，未伤人而先伤己，望请真君日后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