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月放下筷子,半撑着脸看她:“那我在家就没什么事做了。”
现代科技令人叹为观止,这些工具将人从家务中解放出来,但她无端升起一种空虚,一种她在家什么用也没有的茫然。
“我不用做饭,也不用洗碗,不用扫地拖地——我就像一个客人。”
黎明月微微叹气,目光不敢直视沈砚冰,垂落在刚做好的新鲜饭菜上,又一阵感伤——她连基本的下厨都搞不定。
“怎么会?”沈砚冰倒没想这么多,她指了指客厅靠墙立着的挂画,面带笑意,“等这些挂上去你就不会这样想了。”
她把之前在滨城公寓的字画全部带了过来,包括生日时收到的雪景人像图,特意找大师精心做了装裱。
公主殿下的手迹和画作将会填满整个屋子。
黎明月闻言阴影逐渐散去,颇有些不好意思,等到沈砚冰把餐盘撤去,她坐回茶几前,抱膝埋头,音量很低:“这些会不会太多了,而且有些也不是很好。”
在京城系统修习这几个月,她对现代审美有了更深的理解,也清楚现在的公寓室内和她刚来时的简约画风大相径庭。
沈砚冰的东西并不多,但自她来后,家里的东西就一天比一天多。
她看着沈砚冰收拾的背影,哗啦的水声盖过声音,对方刚才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。
黎明月坐在地毯上,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。
她把沙发上的围巾铺在膝盖上,忽然看见新摆上的白羊玩偶,嘴角不禁翘起,“你也被带过来了呀。”
她把白羊的红围巾解开又绑在手腕上,起身往梳妆台前走,果然看见了那根细长不起眼的红头绳。
黎明月原本克制的笑意扩大,双唇翕动,脚步轻轻地靠近了厨房。
沈砚冰忽地被搂住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