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强的背后是极致的压抑,平静有时只是麻木。

她长长地吐出口浊气,打开车门上了楼。

开门入目就是新添置的书柜课桌,四面挂着黎明月的书画,沙发后放着一只戴红围巾的白羊,衣架上挂着防晒帽,处处是黎明月的痕迹。

沈砚冰放下提包坐到沙发,没有立马进书房。

她甚至去外面看了眼种的葱蒜,确认一切正常后又坐了回来。

黎明月不在的第一天,家里冷清得没有人气。

沈砚冰不得不回忆起以前她一个人时是怎样度过的。

看看书,写写文章,没劲时看电视电影,偶尔去清吧喝酒坐坐。

乏善可陈。

她很难算一个有着有趣灵魂的人,她有爱好,但更喜欢一个人享受着爱好,她人缘不错,但也没什么能走进她心里的至交。

成年人彬彬有礼,你来我往再怎么样也不会撕破脸皮,体面和分寸后是缺少的真心。

年纪越大,对这点的体悟更深刻,沈砚冰从小就在这样的礼貌和克制下长大,超出同龄人的成熟让她更早一步地丧失了去爱的勇气。

当初和徐诺的交往,何尝不是被那样的浪漫和热烈所吸引,所以明知没有未来,她还是愿意一试。

而现在,她第一次希望,希望和黎明月有一个未来。

未来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,但她相信,现在的一切都是走向理想未来的基石。

睡前,沈砚冰主动给黎明月发了视频通话,黎明月却只接通了语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