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月不再纠结:“也是。”
沈砚冰这段时间确实很忙。
论文被转载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,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正在京城不断公演的该场戏剧也临时改了台词,更好地适应当下导向,否定历史虚无主义。
就连郑曼也特意和她打电话聊了会,委婉地提醒她言辞表达的艺术。
历史真实无疑是值得肯定的,也有人站以今诠古,虽时代变化而赋予历史新解释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是是非非难以说清,站在潮头容易被大浪掀翻。
沈砚冰却置之一笑:“我有分寸。”
郑曼许久才回:“你没有分寸。”
尽量母女生疏,但在这方面没人比郑曼更了解她,沈砚冰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,看着平和,却一身都是反骨。
但郑曼并没有管教的意思——过去历史已经验证,这不是两人的相处之道。
她换了个话题:“黎明月那身衣服,寄过来给我看看吧。”
她说的是公主殿下来时的那身嫁衣,沈砚冰应好,“我把上次的鉴定报告一起寄过去。”
黎明月好久没见到这套衣服,乍一见翻出,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“伯母想要研究吗?”她问。
沈砚冰把它们装封好,“是的,她最近在做服饰等级研究。”
黎明月托腮:“要拿到实验室吗?会不会要把它拆开?”
沈砚冰抬头看她,笑:“就是观摩而已,现在探测技术很高,不会损坏的。”
这套喜服是现在黎明月与另一个世界唯一的牵绊,沈砚冰自然也想妥当保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