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美院的书法课教起来轻松,黎明月对做老师这件事很有兴趣,和同龄的学生沟通起来也很顺畅。

除此之外,和章庆老先生的沟通也很顺利,黎明月拍着自己新作的山水画,书画室里颜料和画材堆得有些凌乱,但她浑然忘我,倾身投入这场盛宴遨游。

她一点点学着古代名家的技法,章老师在这方面研究颇丰,几乎倾囊相授,两人一聊就是几个小时。

要不是老先生不能对着屏幕太久,细节看不清,他们还能聊一大整天。

黎明月自幼在亲王府长大,王爷不问政事,家里来往最频繁的就是这些艺术大家们了,谈起这些,章庆和黎明月简直是他乡遇故知——现代对这些有深厚研究和兴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。

沈砚冰笑她这段日子太过废寝忘食,就连回到家里也在课桌前不动弹。

黎明月眨眼看她:“你也天天晚上在书房呀。”

沈砚冰哑然,两个事业狂撞在一起,谁也不能说谁。

不过她还是提醒黎明月,“注意眼睛,别近视了。”

黎明月这才抬头,沈砚冰正戴着眼镜看她,黎明月一直对这物件有些好奇,“现代很多人戴。”

沈砚冰:“因为现代太多人用眼过度。”

黎明月下意识想揉自己的眼睛,被沈砚冰按住,“闭一会眼,不要揉眼。”

黎明月刚写完字的手侧沾了些印记,乖乖放下了手。

她仰头看着沈砚冰,合上了眼。

沈砚冰刚洗完手出来,索性搭手上去,给她揉了揉眼周的穴位,做了一遍眼保健操。

黎明月放松地把头靠在椅背,沈砚冰靠近了些,腿屈起搁在了椅凳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