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话题结束,盛卓露出难为情的表情,沈砚冰便知道,终于要进入了正题。
“……我知道老师您很厉害,尤其在现代文学方向,我拜读过您好些篇论文,见地都很深刻。”
“但,我想了想,刘老师的古代文学方向可能更适合我。”
话已至此,沈砚冰没有多说什么,笑了笑,“你直接向教务处提申请换老师就行。”
盛卓摸了摸鼻子,遗憾万分地向沈砚冰表示抱歉,并信誓旦旦保证,“如果,如果我的毕业论文方向和您契合的话,到时候一定首选找您!”
沈砚冰笑意收敛,唇线微抿:“我也不是什么学生都带的。”
盛卓碰了一鼻子灰,丝毫不感到尴尬,打着哈哈依旧说着客气话,沈砚冰就看着他费劲脑汁扯着愧疚和感激之词,时不时点头颔首,没有分毫不耐烦。
最后,盛卓终于憋不出词了,沈砚冰轻描淡写地说了句“时间差不多了”,他便带着笑容狼狈离开。
沈砚冰低着头,摸到茶几上的玻璃杯,啜了口水,神色晦暗。
学生因为学年论文方向不合要换指导老师本无可厚非,只是两人前期已经就选题交流过许多,几乎是已经确定了主题和框架,这会儿要全盘作废,实在让她不得不多想。
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,黎明月从书架后的办公桌前起身,坐在了沈砚冰转手处的沙发上。
“你现在很讨厌他。”黎明月说,她听懂了两人对话的一部分,但并不清楚高校内的门门道道。
沈砚冰轻哼了声,又喝了口水才回,“真令人失望啊,偏偏就是这种人在这条路走得更好。”
“为什么他要换指导老师?”黎明月好不容易把盛卓和景朝的驸马剥离开来,这会儿两人的身影又比照重合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