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月点头示意自己铭记在心,感谢了老师一番后坐下走神。

连程果粒都注意到她的失态,关心:“今天不舒服吗?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
“状态不好。”黎明月低头回,她已经不记得,到底是从哪天起,自己变得躁动难安起来。

但她清楚,沈砚冰就是破除这重魔障的关键。

傍晚,沈砚冰接到黎明月时,看到的就是对方郁郁寡欢的模样。

“怎么,谁招你了?”她依旧自然地打着招呼,闲聊得毫无异样。

“我们去公寓附近的西区土菜馆,这家的酸菜鱼做得不错。”沈砚冰开了车门,“想吃草鱼还是黑鱼?我提前订好。”

黎明月上车系好安全带,像是完全没听到对方的话似的问:“你还在和徐诺谈恋爱吗?”

“没有。”沈砚冰镇定转头,忽略掉另一个人名,轻笑,“你从哪学的这个词。”

她指的是“谈恋爱”。

这是公主殿下在暑假画室学会的时髦词,表达起情侣关系只会用起这个年轻气息十足的短语,而沈砚冰通常只用更平和的“交往”“在一起”指代。

对她而言,“谈恋爱”太过青涩,也太过奢侈。

沈砚冰没有问黎明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,她想起下午看到周迎转发的表白墙,为滨大学子们的八卦无聊程度感到担忧。

她想不通作为纯素人的自己和徐诺,有什么值得这样关注的地方。

相比之下,她的论文虽然上了影响因子高的期刊,讨论度确实被压得分毫不显。

黎明月得到沈砚冰的否定回答后松了口气,旋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。

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开车的沈砚冰,像她过往无数次那样。

她毫无疑问是喜欢沈砚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