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月猝不及防同她对视上,心脏一跳,“……嗯。”
也不知道是真懂了还是假懂,沈砚冰笑意不及眼底,重新看向前方。
到家后,黎明月总算把卷轴展开来了:
【乞手巧,乞貌巧;乞心通,乞颜容;乞我爹娘千百岁;乞我姊妹千万年。】
“这是?”
“是景朝很流行的歌谣。”
黎明月用带着明显口音的调念了起来,押韵且通俗易懂。
——这是她没有入宫时在灯会上学会的,虽然士大夫和王公贵族们都不屑一顾,但在平民阶层广为流传。
沈砚冰没听说过,笑:“挺好。”
宣纸上黎明月的字迹不必多说,灵动而不显轻浮,极富神韵,间架整齐但不拘泥。
沈砚冰早就注意到对方依旧没有印章,开始琢磨着有空送她一块玉石。
“你会纂刻吗?”刻章在书法里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环,但她不确定景朝是否有这样的印章文化。
黎明月给了肯定的回答,也不知道是真谦虚还是大实话:“我不太擅长。”
“不会差到哪里去的。”沈砚冰安慰得也不怎么走心,“早点刻一块,这还是挺重要的。”
说着,她帮黎明月把这没有装裱的字贴在了课桌的书架后,看起来非常粗糙。
而且格调不高。
和公主殿下心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黎明月左看看右瞧瞧,试图找到合适的位置摆放,最后叹气着把它重新卷了起来。
“很喜欢这幅?”沈砚冰半倚着课桌,把它再次摊开,她总算注意到,这幅字和黎明月以往写得都不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