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人渐渐稀落起来,沈砚冰想起刚刚同她小心翼翼找话题的同龄人,感慨:“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,他们何必这么拘谨。”
郑珂嘲笑了一声:“你说呢。”
沈砚冰稍稍微笑——这就是她讨厌沙城的原因之一。
无论走到哪里,都绕不开长辈们的光环。
次日,沈砚冰果不其然收到新朋友们的邀约,她窝在楼下沙发,百无聊赖地回着一条条信息。
郑曼女士:“你难得回来一次,不去走走?”
“外面太热了。”沈砚冰头也不抬,一个个礼貌拒绝。
“郑珂说你在滨大不太行?”
沈砚冰服了表姐的大嘴巴,“还行吧。”
只是把院里的领导都得罪了,顺带在前女友的张扬下出了个柜而已。
郑曼看不惯她的闲散状态,忍不住多说了几句。
“上次不是还找我推荐鉴定所吗?对考古又感兴趣了?”
黎明月想起前段时间已经从鉴定研究所寄回来的景朝衣物首饰,斟酌:“帮沈原一朋友弄的,我哪里真的闲了。”
上课、忙论文、带项目、副业接稿,看似轻松,但压力从没有断过。
在家无所事事,下午时,沈砚冰还是顶着大太阳出门了。
她去的是郑珂办的书法长廊——还没正式开始,现在挂的都是平日的欣赏作品。